1.国内研究现状和发展动态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提出,“完善生育支持政策体系和激励机制,推动建设生育友好型社会”强调生育支持政策的“激励”属性及“友好”特征。我国人口出生率在经历了2016年的短暂、小幅提升之后,转而继续下降,中国人口进入持续的低生育、低出生格局。2016年人口出生率为12.95‰,2017年为12.43‰,2018年为10.94‰,2019年为10.48‰。需要警醒的是,当下中国要担忧的不是人口过多问题,而是生育率过低、未来的年轻人口亏损以及持续的少子化老龄化带来的巨大挑战[3]。我们要建设生育友好型社会,就必须考虑生育群体与育儿群体,女性作为生育群体和主要的抚育群体,是我们主要的考虑对象。然而这种生育和抚养角色却常常让已育女性在劳动力市场中处于劣势,陷入“收入惩罚”、劳动力市场的性别隔离、职业发展的“玻璃天花板”等多重“生育陷阱”。在中国,对于如何提高居民的生育意愿,最重要的就是从中国国情出发,结合中国职业女性当前所面临的母职惩罚困境,构建生育友好型社会政策体系,加强男性育儿参与,帮助家庭摆脱丧偶式育儿的方式,让居民敢生、想生和能生,从直观意愿上达成政策制定的目标[4]。
不想生孩子的一大因素是养育问题,婴幼儿的养育场所经常是家里但是其实当父母带婴幼儿外出去社区公园或者商业中心亦或旅游路上都可能会有喂养行为,所以公共空间的母婴基础设施就尤为重要。据调查,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都已经建有母婴室。北上广深、浙江、江苏建成的母婴室数量领跑全国[8]。虽然现在的大多数公共空间都有设置母婴室但是在长期观察与亲身使用过程中,我们发现许多母婴室在功能设置与设计方面存在问题,缺乏对空间使用者行为、生理与心理需求的了解,致使很多公共空间中的母婴室使用效率欠佳,甚至形同虚设[7]。并且对发现母婴室大多都会显示“男士禁止入内”。当今社会, 带孩子已经不再是女性的专属, 和很多西方国家一样, 在中国也有很多的潮爸带宝宝, 那么在母婴室的设计中就可以以性别来划分空间, 将母婴室分为男女均可进入的, 类似换尿布和冲喂奶粉的功能空间, 以及母乳喂养的妈妈们的专属空间。这样一来可以避免男女混室, 部分妈妈喂母乳的尴尬目光, 也可以将母婴室的整个大空间合理的划分, 不浪费空间[9]。在交通站场中,母婴室瞬时需求大且持续时间长,高峰期排队现象严重,所以在考虑高效性的同时,还要考虑瞬时人流高峰的应对措施,可设置多人共用的哺乳区域或利用移动母婴车来进行补充。另外,母婴室内应预留一定的行李空间,并设置车次信息广播、自动售卖机等延伸性服务设施[14]。不想生孩子的另一大因素是教育问题,我国改革开放以后,福利体制逐渐从学前托育事务中退出,学前托育的任务就需要通过家庭内部协调或以市场化方式解决。但我国目前3岁以下婴幼儿托育服务供给严重不足,且质量参差不齐,“入托难”“入托贵”已成为众多家庭特别是职业女性面临的主要难题。通过增加托幼服务机构,完善课后安全育儿空间,增多保育服务人员等形式,建立一个以政府为主导的全方位多层次的抚育公共服务体系。首先是立足学校,提供公共性托幼帮助。目前我国幼儿园和小学普遍放学较早,且不提供午托和晚托的帮助,增添了职业父母的接送烦扰和托育成本[5]。建设儿童友好型社区公共空间的改造设计对建立更加有利于生育的社会环境,促进形成育儿友好型社会有重要的积极影响[6]。不同类型的公共空间,如公共图书馆、网红书店等,为亲子活动提供了广阔的舞台。然而,在儿童友好的大背景下,这些空间在布局特征和服务需求方面仍存在诸多问题。有的空间未能充分考虑儿童的特殊需求,导致使用主体需求覆盖不全;有的空间设施构建不健全,无法满足亲子活动的多样化要求[16]。社区中刻板印象中的成人基础设施和儿童空间缺失的现实。我们发现,社区游戏空间的布局不合理,社区游戏空间没有考虑到儿童的需求,设施单一,缺乏兴趣,社区儿童游乐空间缺乏开放性,社区游乐空间缺乏儿童的安全游乐需求。并就合理布局、为儿童创造多元游戏方式、促进儿童身心健康发展、为儿童提供有趣的社区游乐空间、关注安全问题等方面提出了可行的建议[17]。
2.国外研究现状和发展动态
国际上,一些国家更早地遇到了长期低生育率问题。21世纪初期,部分欧洲国家决定采取积极措施应对持续低生育率给家庭和社会带来的不利影响发展儿童福利、推动性别平等、促进工作与家庭平衡不仅是欧盟家庭政策的主要目标,也为世界上大多数制定和发展家庭政策的政府或机构所认同。更为详细的家庭政策目标则包含以下内容:增加就业(特别是推动工作家庭平衡)、促进性别平等、发展儿童早期照料服务、提高生育率[10]。而日本和韩国虽然在促进生育方面出台了大量政策及配套措施,帮助女职工平衡家庭与工作之间关系,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缓解了生育或者养育的女职工的困境,但仍未改变传统家庭格局,这些政策在本质上似乎更倾向于鼓励女性回归家庭[11]。而且现在社会加班已成为现代社会各行各业的常态,严重压抑了青年群体的结婚和生育意愿。政府应该充分利用丰富的现代媒体,通过多种途径,重振家庭文化,鼓励人们从日常的忙碌中回归家庭,和家人一起放松并享受生活,真正使工作与家庭的平衡在政策和观念上达到一致[12]。并且国外对在职的育儿群体也有福利支持,例如美国和加拿大等国家许多大型企业已经将育儿设施纳入办公区域的标准配置,包括设立专门的育儿室、哺乳室等空间,提供灵活的工作时间以及远程工作的选项。瑞典等北欧国家在这一领域的研究较为深入,政府和企业在生育友好型办公环境的建设方面投入了大量资源,已形成较为成熟的模式。在公共空间的母婴基础设施方面国外比我国运用的更加成熟。国外的母婴室等设施设计上有着较为严格的规定,如澳洲彭里斯市议会将母婴室的设置规模与社区规划挂钩[13]。欧洲和日本等国家,公共交通系统中已逐步意识到育儿群体的需求,许多交通枢纽已开始增加育儿友好设施。英国伦敦的地铁系统、东京的车站等地的公共交通枢纽均设有母婴护理室和亲子休息区。根据研究,良好的设施配置能有效减少育儿群体在公共场所的压力,提升他们的出行体验。在社区公共空间以及公共空间里的儿童户外空间,国外研究的主要是建造上面。例如保证儿童的游戏安全, 游戏场及所处公园有一系列的措施。其中最显著的是明确划分游戏儿童的年龄段。围栏或下沉式设计是必不可少的, 一是避免宠物入园, 二是避免儿童在未引起父母注意的情况下能够轻易地自行离开游戏场而走失[15]。公园在创建儿童友好型社区方面的重要性被广泛接受,但连接公园和住宅区的通道质量却较少受到关注。比较了俄勒冈州波特兰市年轻化和以家庭为导向的社区的道路质量。建议更加关注沿途的非正式游戏机会和系统的设计评估,以推进儿童友好型规划[18]。
3.研究综述
综上所述,我国研究的主要是女性因为有生育及抚育的双重责任导致女性在就业市场上处于劣势,以及我国公共空间现有的母婴室等基础设施的分布、完善、维护以及使用情况,并且提出要开设除了只有妈妈能进入的母婴室同时开设爸爸妈妈可以一起进入的母婴室。在托育方面,我国有研究提出增设社区共建的托育中心,我国也正在研究儿童友好型社区公共空间的建设。与我国相比,部分国家在生育友好政策和社会支持体系方面或许展现出更加成熟的经验和做法。在考虑职业女性的抚育问题时,国外就不仅想到了降低个人所得税还会增设工作空间的育儿设施,让爸爸妈妈们可以边工作边带孩子。国内外都有研究社会公共空间的母婴设施的安全性,实用性等问题,但是研究发现国外的母婴设施更加符合育儿群体的需求,而我国虽然有大量研究但是实施的很少。总体而言,国内外的研究均聚焦于职业女性在工作空间与育儿空间之间的协调问题,探讨了社区托育服务的提供及儿童友好型公共空间的建设。此外,研究还关注了包括车站、交通枢纽等公共空间内母婴设施的配置与可达性等相关议题。
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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